2009年4月18日星期六

東京手機故事三之LOST & FOUND


到達東京羽田機場,出閘第一樣東西把我視線攝住的,就是日本手機租用的柜枱。

其實數天的旅程,要找我的人又不會有我日本手機號碼,手機不會發揮很大功用,但由於要與M的日本朋友方便聯絡,還是即時租了一台。

租用的手機是一台深粉紅色的SHARP翻蓋式手機。粉紅色,我感覺真的好sterotype的東京,除了可能跟櫻花顏色一樣,還有就是東京作為認了第二無人敢認第一的手機繩之城,總覺得一秋一lun總應配一台kawaii le 粉紅手機才對辨。粉紅色,加上翻蓋式從來也不是我喜歡的手機類型,令我對它感覺總是格格不入,完全產生不了親切感。

對一台手機我可能想得太多了。望著一台暫時屬於我但卻一些好感都沒有的手機,是多麼令人不知所措,總想到即使大意的掉了在地上也不會覺得要即時拾起來。就像你寂寞時跟一個完全沒感覺的人拍起拖,過了一段時間,他跟你說他與某某瞓了,自己一點反感都沒有一樣。純粹的工能性。

偏偏事情就這樣發生。


去横滨婚禮後一日,M與朋友說好下午見面,我就計劃她們茶聚時自行行逛。行程四天中最需要電話的一日。我們剛離開酒店,就發現忘了帶那台粉紅手機。回到酒店,將整個房間翻了一云,發現手機失踪了。對於一個nomophobia,通常發現手機不見,即時當然是回憶去過那兒,希望設法把它找回來,隨後便會出現自責或問責。就這樣,東京旅遊唯一一全天的心情就這樣被影響了。被破壞了。

好歹一個成人,不可能千里迢迢來到,超級藍天之下黑起面來。雖然撐起無奈的笑容繼續出發,但設法把它找回來的想法還在呵。我們特意到森大樓昨晚上過的Tokyo Skyview問問,柜台女生非常禮貌地說「沒有」後,我就開始逐步接受事實放棄找回的念頭了。

原來沒了手機像回到過去,真的很煩,於電話亭計著大餅一個一個的放進去,另一個就看筆記簿找對方的號碼,兩個人夾手夾腳才能撥出一個電話,跟手機輕輕一按簡直是天淵之別。科技讓我們生活進步,但耐性卻嚴重退步。

我由nomophobia變成了lomophobia, lost mobile phobia。

還是要繼續上路的吧。原來沒了手機還是一樣,只是煩了點,回到過去約人說五點在那就五點在那。短短兩小時,自行到了銀座,走了表參道,用著那地鐵1-day-pass穿梭的這兩小時加上早上行皇宮的一晝,雙腳累得要命。

約回M在地鐵站口,經涉谷到代官山。若不是這樣的累,我們慣常會為了看得更多選擇從涉谷找辦法步行到代官山。但就是累,我們特意買了1-day-pass額外的火車票上代官山。

入了閘,看到一車站職員剛離開LOST & FOUND的柜台出來,靈機一閃,在柜台門外叫停那車站人員,想問問若昨晚横滨回涉谷掉了手機怎麼辦。職員同樣無比禮貌地走回柜台查閱資料。


MAGIC MOMENT出現了,他行到後台走回窗台,手就拿著我們掉了的那個粉紅手機。

嘩。竟然真有這種事發生。試想在內地在香港,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呢。我們只是打算隨便問問,或最多想試試他指示我們到哪或有機會知道下落,但竟然他就這樣若無奇事般的「遞」了給我。

事後問回M的朋友,她們壓根兒的覺得不見了找回就是這麼的天經地義及正常,只是當時她沒有即時反應跟我們說應如何做罷了。

那份失而復得的心情開朗,使代官山在我心目中什麼都是美的。這件事亦令我對日本人禮貌高分之餘再加了一份感激。

粉紅手機,我會記著你,我學會了一日夫妻就一日夫妻,也要好好對待尊重。哈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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